"你在哪裡啊,這都多久沒回家了,不想我也想想孩子吧。" 埋怨的聲音,可可一直不喜歡她這樣,但也不能說什麼。
"我得賺錢嘛~不都說了一個月回家四天嗎,我都記著呢,我還有事呢,掛了啊!" 她掛電話永遠是那麼果斷,讓人討厭,不過這份討厭也只屬於她同樣討厭的人。
香音早就料到會這樣,但是她還是想這麼做,她不傻,但也沒那麼聰明,看著沙發上睡著的香香,然後繼續和唐可可留下來的一大堆爛攤子共度良宵
"真討厭啊..." 是香香最討厭的煙味和縮在牆角的懦弱女人。
"今天也要乖哦。" 是清晨和童年,攙雜著懊惱的味道。
"知道啦,媽媽也要乖哦!" 香香總能讓香音笑出聲,就算不能。
"好啦,校車來了,快走吧。"
"媽媽再見!"
"要乖哦!"
校車漸行漸遠,她也是。
打開門,只有滿的的文件和花不了的支票。
香音靠著牆縮起身,拿起地上的文件,手向著兜摸去。
只有一根了,但她並不在意,家裡還有很多可以賣的東西 —— 只要還交得起明年學費。
"他媽的有沒有人!滾出來,錢什麼時候還!!!" 又來了,這個月第三次,不管她怎麼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。
推開門,享受腰椎對齊的一刻酸爽,然後想今天怎麼解釋。
"他媽的到底出不出來!"" 別踹壞門 " 香音心想,畢竟修門可不是小價錢。
門開了,是一輛黑色面包車和堵在門前的七個人。
"有什麼事嗎?" 門半掩著。
"你他媽還有臉問我?錢什麼時候還?" 一個人推開門。
"我已經說了,那是公司的債務,和我們沒關係,你非要找去找唐..."
沒等香音說完話,一巴掌已經打在了她的臉上。
"你幹什麼,你信不信我..." 又一次,這次是打在肚子上,鑽心的痛,雖然已經兩天沒吃飯,但還是吐出了什麼東西。
"不... 別,別砸了。" 有氣無力的,夾雜著無奈的憤怒。
她什麼也幹不了,除了看著。
壁爐上的全家福看著他們,看著這荒誕的一切,和被聖誕樹擋住的未來,還有來自地板的不算溫暖地擁抱。
"不,求求你們了.." 手裡的煙還沒熄滅,她突然意識到這有可能會點著房子,趕忙用手指泯滅了煙,很蠢,但是他感受不到的疼,和越發模糊的意識。
模糊的視線,手裡不知道抓著什麼東西,這裡不是她的房間,這燈奢華的不像樣子,窗外的鳥兒叫得很好聽,但蓋不住儀器刺耳的聲音。
"我去。" 驚訝的聲音,伴隨著什麼東西摔在地上。
"你終於醒了啊,老同學!" 黃色的頭髮,好像是在哪裡見過,但是卻想不起來,或是不想想起來。
"我說你啊,醒了就趕緊吃點東西,你都睡了一天了。" 她邊說邊坐上了床,香音只想知道香香怎麼樣了,但又說不出來話,酥酥麻麻的無力感逐漸傳遍全身,眼神又開始模糊。
自願的;不願的;厭惡的;可愛的。就停留在這一刻吧。
"我說你啊,是真的不打算吃點東西嘛,這可是你曾經最愛的漢堡肉哦~"
香音只是看著窗外的喜鵲,思索著什麼。
"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香音哦。"
女人又開始挑逗香音,若是之前,她還會反調戲兩句,但現在,她只想休息。
喜鵲飛到了樹上,東張西望,然後看向遠方。
她,何嘗不想呢。
"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!"
然後是被觸摸到感覺,和一陣觸電感。
"你再不回答我,我就把你趕出去了!。"
女人壓在她的身上,久違的感覺,很舒服。
女人貼在她的臉上,幾乎要觸碰到,她卻還是面無表情。
"香香還好吧。" 女人趴在她的肚子上。
"你女兒好著呢,我會害你嗎!" 不耐煩,但不是可可。
"那就好。"
"希望就好。"
喜鵲還在樹枝上東張西望,但是天卻陰了起來,它也得想想今天在哪裡過了。
"有煙嗎?" 是唯一想做的事情。
"你應該知道我不抽煙。"
"但是你會帶著一包煙。"
"..."
"謝謝。"
"你不應該抽煙。"
"我也不該見你,堇。"
"有什麼進展嗎..... 好了我知道了。"
"你不才說叫我不要抽煙的嗎。"
香音的聲音很冷淡,對著堇說,危險的點著煙背靠著坐在床上,散著頭髮為她增加了幾分媚氣。
"你就不怕我把你們擋出去嗎。"
女人轉過身,半惱的對香音說,手裡是上好的雪茄。
"隨便你" 香音掐滅了煙,下床走向房間裡的大落地窗。
' 真漂亮啊 ' 堇心想 ' 真想現在就把你拿下'
香音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些,她只是看著外面的鳥,那些東張西望的鳥。
她也曾羨慕過,也像這群鳥兒一樣東張西望過 —— 也愛過。
"原來香音也會玉玉嗎,沒想到啊。"
香音剛想要說些什麼,但堇從後面一把抱住香音,又是觸電的感覺,和無法停止的想像。
"你真的不明白嗎,香音"
堇幾乎是貼著耳朵說的,香音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。
"我。。。我知道了,你先放開。"
香音上次這樣還是半年前可可回來的時候。
"那我就不客氣了哦~我的小貓咪。"
堇把手一點點的伸進香音的衣服裡,潔白的睡衣顯現出不該屬於她的東西。
"你,你輕點啊。。。你倒是。。唔..."
堇已經親上去了,和以前一樣,香音很配合,她很早學會了享受。
兩人深深吻在一起,堇的舌頭熟練地伸了過去。
"就,就在這。不會被看到吧。"
香音滿臉通紅,喘著氣。
"這不是小貓咪該問的哦~"
說這,堇開始揉搓香音的香乳,手法很溫柔,是香音喜歡的。
' 就這樣吧,就這麼過去吧。。。' 香音期望著。
"要煙嗎?"
堇的聲音,優雅的紅酒杯於凌亂的房間格格不入。
"你幫我抽我就。。我就要~"
"小香香的體制還是這麼敏感呢。"
"明明是你太激烈了!"
"你每次都這麼說。"
"你每次都這麼做!"
堇笑了,香音總是那麼可愛,怎麼玩也不膩。
"所以你什麼時候和那傢伙離婚?"
"說好的不說這件事嗎。"
沉默,但又不是沉默。
"你還是那麼戀愛腦。"
"你還是那麼著急。"
堇又笑了,稍微整理了下頭髮便穿上衣服要出門。
"你幹嘛。"
"出去找下一個女人。"
"混蛋!"
"錢在老地方,還有就是…"
"是什麼?"
"兩個月。"
沉默,但又無法令人沉默。
"我明白,我會和可可說清楚的。"
"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看上可可那個混蛋的,唉~"
"不許你說…"
關門的聲音,關上的不止一扇門。